“事情就是这样，尊贵的凤凰王大人。莫林先生接下来会为选举的事情而奔波，无暇再来问候诸位。所以，现由十人会议——也就是直接继承了罗马法统的红袍委员会在您面前听用。我们认为，这样能提供更加周到的侍奉。”
“是这样吗？那我祝他好运。”朱由检并未对此提出什么意见——他对威尼斯本来就没什么意见。威尼斯对王师之恭谨，堪称西方小朝鲜。只是朝鲜的文武两班愿意把朝鲜卖了，而威尼斯的土地上还没有普降皇恩的甘露，也就没培养出朝鲜那样的“忠臣”来。
“不过···”他望着来人，“你叫，尼科拉欧斯，是吧？”
“是的，凤凰王大人。本来是叫尼古拉，但为了响应重返罗马的号召，我把名字也给改了回去。”
“哦，这样。那么，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就退下吧，我早晨还要进餐。”
“等等！等等！大人，您有没有听说，莫林和我们的一些···”
朱由检抬起头：“你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我特别关注的？”
“没有，没有。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们想要解释一下——我们曾经听说，您为了给罗马复仇，准备在新罗马的圣索菲亚大教堂举行‘荆棘仪式’。”
“有这种事吗？我们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从来就不感兴趣。我们要进行的是公审，对胆敢发动叛乱的罪酋恩里克·丹多罗及其党徒进行审判——所谓恩里克的党徒，就是当年参与叛乱的威尼斯。如果有必要，我们还会追究其他十字军的罪。具体的结果，要看公审的流程。”
“所以，威尼斯必须要付出代价吗？”
“没错。在礼仪和物质两个层面，你们都必须要付出代价——但是，你们参与重建罗马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赎罪。实际上，我们也并不打算就几百年前的事情审判现在的威尼斯。因为根据我国的立法原则中有‘追诉期’这一项，几百年无论如何都太长了。你明白吧？所以，只要你们尽心赎罪，朝廷不会真的把威尼斯开除公民籍。”
“原来是这样···”尼科拉欧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莫林把事关威尼斯命运的事情瞒着他。现在倒是不要紧了。复兴罗马本来就和威尼斯的意图相和，威尼斯本来就会尽力而为。而剩下的“公审”——
“凤凰王大人，我想向您说明一下这个情况。您所说的‘公审’，对威尼斯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如果您曾经听说过过基督教的经文就会明白，我们的耶稣基督，他的牺牲有无比重要的意义。如果您让莫林代替威尼斯受审，却不对他加以实际的责罚，这根本就不是在罚他，这是给他封圣！”
“啧。”朱由检喝了口茶，“说完了？”
“额···是的，说完了。”
“就这？我都告诉你了，你要拣一些‘值得我关注的事情’来说。你们封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你下去吧，不要耽误我用餐——哦对了，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让莫林尽快回来，还是他比较知道轻重，不会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