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有贼心没贼胆,有些有就不同了,无所顾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猜中这位太太的岁数,原本看热闹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声,虎头和曲少波盖住脸的手都放下来了,这会也不觉得尴尬,曲少波直接走过来,伸出手说道:“易太太,我是曲少波。”
易超的太太?我脑子里随即浮现一个念头,就在此时,我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沿着地面涌动,凌厉地刮向我的小腿,然后在我的小腿附近打转,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我倏地回头,这股气是从那片种植火龙果的果园传来的,现场这么多人,那气流径自冲向我,我眉头皱起,拍了虎头的肩膀一下,点头示意,虎头精明地领会意思,马上后退朝着那地方走去,这也是备远,我刚和易太太搭上话,突然抽身离开不合适。
要不是脖子上挂着曲家的工作牌,我也不能顾忌这么多了,曲少波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拦住曲太太和我说话,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暗想这正是时机,赶紧往后退,迅速地从人群里脱离,跑去找虎头去了,没等我走到火龙果果园那里,就听到地一阵痛苦的低呼。
糟了,是虎头?!我不敢置信,等我转过那个拐角,就看到虎头仰面躺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右手正扶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但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刚一撑住就狠狠地摔到地上。
“虎头哥。”我快步走过去,正要扶起他,就感觉一股气浪狠狠地打在我的后背心窝上,噗,没等我回神先动了气血,一口血呕了出来!
所谓暗箭难防,但这种看不见的箭更是骇人,我的寒毛倒竖,虎头骂咧道:“娘的,我连人都没有看到。”
我脚下已经不稳,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等我回头一看,更是寒毛竖起,拉着虎头迅速从这里离开,虎头还是第一次变得这么虚弱,整个人的精气神像被抽走了一样,大半个身子趴在我的肩上,有气无力地,他低声说道:“杨不易,不对劲,老子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有人暗算咱们。”我压着嗓子把虎头拉到一边,刚才那种紧迫的感觉瞬间消失,我嘴角还残留着血渍,虎头关切地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刚才虽然动了气血,但并没有伤到五脏,只是虚浮地吐了口血,不碍事。
但虎头就没我这么好运了,他说腿没力,还酸,现在连站着都勉强,他嘴里连说着邪气说连人都没有看到,这种栽跟头的感觉最不好过。对于虎头这种真正的武者来说,如果正面对上高手,两边硬打硬,就算输了也无话可说,现在连对头的人影没看到就栽了,着实憋屈!
我此时心里有数,这回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了,那家伙利用风水煞伤人!刚才我一回头,看到的是缩小版的天斩煞!
天斩煞是一个风水术语,也称天堑煞。两座大厦靠得很近,致使两座大厦中间形成一道相当狭窄的空隙,远望去就仿似大厦被从天而降的利斧所破,一分为二似的即为天斩煞。两楼相夹是天斩,楼越高时越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