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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觉得自己很幼稚，很傻，很蠢。
知道这个真相是在她高三时。
彼时，顾川刚留学回来，已经进入社会，有自己的工作了。
高考前夕，她主动联系了顾川，想要从他那得到一些鼓励。
——其实，她是想找顾川要一个约定，她是来找顾川告白的，她希望顾川能答应自己，等高考结束后就跟自己交往。
联系顾川后，秦落没有直接约他，而是在问出他在哪里后，确定他没有上班，下午会回家后，然后算好时间，去他的公寓等他。
她在公寓楼下等了几个小时，从太阳高照，等到天黑。
时间有些长，一个人等待有些难熬，但秦落心里是甜的，她下定了决心要告白，下定了决心不给顾川逃避的机会，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传达出去。
晚上快八点了，顾川才回来。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两个男的。
秦落不认识，但看他们相处，应该关系不错。
“别逗了。”
秦落听到顾川这样说，“我现在没有想过要跟谁交往，忙着呢。”
“就你？谁信？”其中一个男人鄙视了他一眼。
另一个男人也起哄道：“比起你说想单身，哪天你告诉我们你当爹了更有说服力。”
那两人都笑了。
顾川无奈的看着他们：“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糟糕？”
“不是糟糕。哥们，我们是羡慕你啊！”
“就是，天知道大学时我有多想要个女朋友。”
两人显然跟他关系很好，说话没有那么多顾忌。
另外两个男人一唱一和细数了顾川这些年交往过和被追过的女孩子们，最后把顾川数得无言以对。
他被两个兄弟揶揄得无话可说，只能一遍又一遍重申：“我现在是真没想再跟谁谈恋爱！”
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怪异一笑，一左一右绕到了顾川两边。
“你老实跟哥们交代，你这两年都没有跟别的女人交往，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对，那人是谁？坦白从宽！”
顾川苦笑，想拒绝，可两个兄弟一左一右押着他，根本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诶，说起来，我倒是知道一个。”其中一人突然说。
“谁谁？”
“就是那个小女孩啊。”
男人努力想了想：“好像是以前阿川当家教老师的那个小女孩吧。”
经他一提醒，另一个人也想了起来，他一拍掌，“我想起来了，是张老师家的女儿。”
躲在公寓楼后面的秦落听到这里，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周围的其他声音都快要听不进去了。
“对对对，就是张老师家里的那个孩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继而眼神暧昧的看向顾川，“我还记得，自从认识那孩子后，阿川就很少跟高婕约会了，高婕还经常跟我们抱怨，每次约他头的是说在给学生上课，走不开。”
高婕，是那时候顾川交往的女朋友。
“可不是。”男人啧啧了几声，“那会儿啊，我们被迫听高婕诉苦，耳朵都快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