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亚细亚战场,高原防线。
十天之内,尼奥斯逆转天时地利,烧一城,破两城。
看似坚不可摧的高原防线,被大大的撕开了一条口子。
数万士兵早已做好准备,从撕开的突破口火速进军!
随后又按照计划,自下而上,形成巨大的钩型布局,仿佛要将韦帕芗的阵线包住。
侧翼被破,受山地影响韦帕芗难以回防,同时敌军又从突破口绕制后方,对他的大军形成包围之势。
钩子在缓缓地收缩!
于此危局下,韦帕芗无奈,只能在包围圈没有成型前,下令全军撤退至两河防线。
至此,尼奥斯在通过诱敌之计、疲敌之策和围点打援,击破韦帕芗的紧逼式防守,成功让大军上岸摆铺后。
又依靠对天时地利的精准判断,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破高原防线,随后占据高原的地形优势,罗马军阵线疾速推进,将韦帕芗的大军驱赶到两河防线之后。
而随着战局的变化,胜利天平的倾斜,舆论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颠倒。
......
此时此刻。
小亚细亚,安纳托利亚高原以西。
这里是著名的两河,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的发源之地,两条河流以这里为起点,孕育了无数的文明和生命。
同时也孕育着韦帕芗反击的野心。
这一次的防守,将于先前的两次完全不同。
首先是兵力上,一直驻守防线的后备军与撤离先锋汇合,除去战死的几支军团,也至少有七万人可以在这里驻守。
而且眼前就是两河的河道,支援的速度和山地作战完全不同,无论尼奥斯找哪个突破口,援军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然后是后勤。
离开了高原山地,两河的后方就是富庶的加拉太行省,其首府安卡拉城离防线极近,无数的大型粮仓已经建成,工坊和铁匠铺火力全开,只为保证粮草辎重的充沛。
再有所有通向这里的道路早已提前拓宽,辅助军团轮值巡逻,只为保证运输的通畅。
最后,便是韦帕芗对将领们严肃的指令和申明。
全军务必在两河之后全力坚守,坚决龟缩,稳固阵线,绝不得出击!
绝对的谨慎!绝对的稳重!
绝不给那个男人露出一丝破绽!
韦帕芗,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最终以血的教训,学到了这种和尼奥斯对阵的方法。
虽然以此战术的确取得了效果,罗马军的阵线再突破高原后,再也无法推进半分。
但在手下将士和那些支持他的总督、元老看来,被对面打成这个样子,场面着实难看了些。
而且,更难看的还在后边......
叛军中军大帐内。
啪!
一堆女士的长袍,被揉皱被撕碎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怒火宛如实质,随着污言秽语一并被吼了出来。
韦帕芗神色暴戾,摔了女装还不爽,又一手扫向身前桌案,将案上的酒杯餐盘全数拨在地上。
酒水洒落,陶罐破碎,奴隶和军士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韦帕芗眉头紧锁在一起,杂乱的胡须颤抖着,低头盯着脚下的女装,目露凶光。
此前,无论敌军如何辱骂,如何嘲讽,他都强行忍耐。
无论尼奥斯在河对岸露出巨大的破绽,他也没有下令出击。
送降书的使者,也被韦帕芗毕恭毕敬,云淡风轻地送了回去,没有伤人性命。
只是这次,尼奥斯一封嘲讽的书信,外加一套女装。
并遣使者来,说韦帕芗的胆子和女人一样小,就不说本就是女人的尼禄,就连战死的提图斯也比他这个父亲强上百倍。
既然以前尼禄以男装示人,那么以后韦帕芗便以女装亮相吧。
女装,是对韦帕芗尊严的侮辱,说他比尼禄差,是对他能力的嘲讽,说提图斯,则笑对他害死亲子的无能。
几乎每样都踩在了痛点上,随便哪句话提出来,韦帕芗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所以这次他忍无可忍,直接下令将使者杀死,随后将书信撕碎,将女装丢在地上!
显然是已经怒不可遏,不管主将亦或军士。
“大人!对方实在太过分了!”
站在韦帕芗身后的元老走上前来,恨恨道:“要我说干脆和他们拼了,我们兵力本来就占优,为什么还要这样窝囊!”
“是啊,大人!”
另一个将领也上前附和道:“将士们实在受不了这个气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第一个带头冲锋,帮你把这女装套在那白毛娘娘腔的身上!”
“是啊大人,就让我们为你报仇吧大人!”
“没错啊,现在离开的高原,进入平地作战,我军兵力明显占优,为什么还要那么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