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名徐州兵终于捡到了钢刀,腰还没有直起来,就被边上那名徐州兵一拨,到了后面。边上那名徐州兵再次冲了过来,一刀砍下,但刀势已经乏力。兰军甲队士兵一挡,还了一刀,砍在边上那名徐州兵的肩膀上。这是,中间上了一名生力军,与前面手麻了的那名生力军,两人同时挥刀砍到。兰军甲队士兵急回刀挡开。由于力分,这次就没有把对方的手震麻了。
两名徐州生力军,中间这人,手脚是利索的,二刀立即就出手了;边上那人,手麻还未缓解,第二刀就慢了。这下,就又等于是单人进攻了。兰军甲队士兵憋了一口气,猛然一磕,将中间那人的钢刀磕飞,跟着一刀,再次向边上那个手麻了的生力军砍去。那人再挡,看样子有可能挡不住。
就在这时,另外一边,肩膀上中刀的徐州兵还没有完全退下,后面的徐州兵也没有完全上来。但后面的徐州兵求战心切,两支长枪如毒蛇一般向那名兰军甲队士兵扎到。那名兰军甲队士兵只看见一支长枪,回刀挡开;另一支长枪扎在了兰军甲队士兵的小腹上。
那名兰军甲队士兵左手抓住枪杆,咔嚓一下,砍断。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他同时还知道,这枪只要不拔出来,一时半会儿的,自己还死不了。于是他咬牙继续挥刀。而这时,刚才那两名生力军一人失刀,一人情知不敌,正在往后退却。那名兰军士兵将身一纵,就下了城墙跺,跳进了里面。由“上来了”过渡到“进来了”。
……
当然,这个兰军甲队士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他一跳进里面,城墙跺上,立即又出现了另一名兰军甲队士兵。后面这人,是没有受伤的。并且就仅仅是经过了攀爬,体力也是充沛的。很快,后面这人几刀一砍,也跳进了城墙里面。城墙跺上,又出现了第三名兰军甲队士兵。
第三名兰军甲队士兵跳进城墙里面的时候,第一名跳进去的兰军甲队刚好战死。这名战死的士兵,没有杀死一名徐州兵,只是砍伤了两个人,击退了几个人。但他却为后面的兄弟士兵赢得了轻松上城墙的机会。
当第六名兰军甲队士兵跳进城墙的时候,后面再没有出现第七个人了。不是因为后面没有人了,下面的兄弟士兵还有七百多人。没有第七个人,是一种刻意的安排。前五名甲队士兵钢刀挥舞,徐州士兵概莫能近。第六名甲队士兵却没有加入战斗。他解开了绳索上的抓钩,收了一截绳子上来。绳子的上面,有一截被徐州兵砍过,随时都有可能断掉。他并没有却处理那一部分。只是迈过了那一部分,然后把绳子挽了一个巨大的圈。把那个绳圈套在城墙跺空出的那一部分。然后下面再一拉紧,就做成了可靠结实的、新的绳梯了。
前面说过,剩下了三条绳子。这边完成了这一部之后,下面兰军士兵呼叫,另外两条绳子上的兰军士兵不再继续战斗,而是滑下了绳索。那边的徐州兵关于是否跟着滑下去追击的问题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把绳子砍断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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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一个突破口。对于读者来说,肯定是深知厉害的。但臧霸并不知道。战到此时,臧霸觉得放上来一些敌军也未尝不可。敌军已经死了好几百人了,因而徐州兵死一些人,臧霸觉得很正常。
上来的兰军甲队士兵对徐州兵并没有实行追杀,而只是恐怕自己的领地。因此,一旦徐州士兵退开,基本上就平安无事。一时之间,看上去兰军甲队的攻击能力也并不是很强。
接下来,兰军甲队士兵又上来了六个人。上面的士兵就变成十二个人了。在这期间,十二人杀死徐州兵七八个人,十二人里面,仅有一人受了点轻伤。
接着,兰军甲队士兵又没人上来了。有一名士兵到城墙边上往上收起绳子。这是要干什么呢?原来,下面的兄弟士兵把断掉的绳索系在了这条绳索的下面。过了一会儿,第二条绳索收了上来,解开之后,又架设了第二道绳梯。接下来第一条绳子仍然上人,第二条绳子就专门负责收绳子上来。
兰军甲队士兵增设绳索的动作被臧霸看见了。前面臧霸就有点疑惑了,这些兰军士兵上来之后,扩张速度虽然不快,但占据的地段一直只增不减。原来,不快速扩张是因为上来的人数不够多,他们要稳扎稳打,而不是他们战力不够。
臧霸这时,就非常注意地看了一下双方士兵的交手情况。臧霸吃惊地发现,对方战斗力十分强大,不是某一个人强大,而是全部都十分强大。这样的敌军,如果上来的人数超过一百人,恐怕自己这一千五百人就很难战胜了。
不过,城墙上面,始终上比较狭窄的。狭窄的地方开战,永远有利于人少的一方。此时若命令徐州兵一拥而上,能够冲到最前面与敌交战的,也不过就四五十人。这并不是快刀斩乱麻的方法。
想到这里,臧霸将心一横,叫过亲兵,做了一些安排。很快,安排妥当了。然后除了正在与兰军甲队士兵肉搏的二三十人之外,其余徐州兵一下退开。
……
这是干什么呢?很简单,这是要放箭。一时之间,箭如雨下。而偏偏甲队士兵又是没有装备盾牌的。其实装备了,也很难挡住。因为那箭雨来自两个方向。蔡琰那边早就论证过了,两个以上的方向的射击,盾牌不能挡住。
如果那中间的人不是兰军甲队士兵,而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那样的高手呢?恐怕又是拍出掌风,然后在掌风之中,箭矢都成了粉粉。真还是空了吹。武侠,自然是允许夸张的,但夸张得有一定的依据才行。如果掌风能够将满天的箭矢拍成粉粉,那么敌军攻来的刀枪是不是也同样能够拍成粉粉?
因此,本书认为,就算是绝世高手,也要中箭。历史上有个杨再兴,那就是绝世高手。杨再兴误走小商河,马陷泥潭,金兵箭如飞蝗,杨再兴大枪挥舞,上护其人,下所其马,又要杀敌,最终难免中箭。那时,杨再兴身上每中一箭,就随手折断箭杆,继续杀敌。最后,金兵焚烧他的尸身,得到铁箭头二升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