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法说来也简单,就是看鞍具。四千多匹战马,都是没有卸鞍的。从鞍具上,自然就能看出乘者的身份。身份高的,那马自然就会好一些。就拿田润来说吧,田润自己是不会相马的,只知道看马的外表。但田润的马,会差吗?那是不可能的。田润手下那么多将领,会相马的人多了去了。因而只要身份到了,战马就一定不差。于是,马超及其亲兵的几十匹战马就轻易地,被卢姹挑了出来。
是好马了,哪匹最好呢?客观地说,当然是马超那匹了。但是在好马地基础上,田润就不看是否更好了,而是看哪匹马最漂亮。于是,田润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十分漂亮的战马。田润就朝张绮喊了声:“喂,张绮,呆会把马超那匹牵出来,那是要还给他的。”关于其它马匹,田润就没说了。
然后田润就觉得没趣了。因为田润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想当初田润也是有万名骑兵的。那之后,田润就再也没有组建骑兵。田润亲近的武将中,关羽是带水军的,张飞、田豫是带步兵的,高顺……高顺就不算了哈。田润这样告诫自己。
赵云倒是带骑兵的。原来是要将赵云给蔡琰的,现在就不必了。看样子,倒也可以组建一支骑兵队伍了。
田润的临时营盘离这个山谷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瞧着张骑、卢姹、谢鱼一时之间,还很忙碌,就没有叫了,自己跟彭惠一道,先往回走。走了不远,赵云带着马超追了上来。赵云远远地叫道:“姐,等一等。”等到二骑到了,田润问:“绑结实了吧?”赵云道:“我检查过,很结实。”
田润又问:“马超,骑马没问题吧?”问的是在双手不能控缰的情况下保持身体平衡的问题。走与不走,倒勿需控制。跟着田、彭二人的战马走就行了。马超回答:“没问题。”田润道:“好,子龙,你去忙吧。”赵云向田润抱了一下拳,然后又朝战场方向返回。
……
这边田润、彭惠、马超三骑继续上路。走了几步,田润道:“马超,我绑你,不是为了辱你。你武艺太高,不绑你,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我是敬你,所以才绑你的。你可明白?”马超道:“超明白。不过,总督的武艺亦非同小可。前面总督与这位……”田润介绍道:“她叫小惠,啊,姓彭,彭惠。没有字。”马超朝彭惠点了下头,续道,“适才总督与彭将军各射一箭,超勉强挡开。若齐射,超断然不能幸免。别的不说,单论这箭术,超自问,实难及总督、彭将军之万一。”
“好了,客套话,我们就不用说了,”田润道,“你们这次到长安,是来打谁的呢?李傕、郭汜、蔡琰,还是我?”马超正准备回答,彭惠道:“咳,对不起田姐,我想去一下卫生间。”田润道:“忍忍如何?”彭惠道:“因何要忍啊?”田润道:“也是。率性而为,方为大丈……”田润把最后一个“夫”字吞了,“哎马超,你帮忙看着点。”
马超当然不知道卫生间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大丈是什么,更不知道田润让自己帮忙看着什么。怕答错了,就没有答。由于是俘虏,也没有问。只是跟着走。走了一丈,田润看见,道:“哎,你跟来干嘛?哦,是战马不能停步吧?小惠,干脆我们下马。”然后田润、彭惠两人拉缰住马。马超那匹战马也就跟着站住了。
田润道:“马超,你不要下马。你下了马,呆会儿我们很难再把你弄回马上。”然后田润和彭惠跳下了战马。田润又道:“马超,你就在这儿等着。如果想要逃走,也由得你。反正我本来就是要放了你的。”然后田润、彭惠便朝着林木茂盛之处走去。
马超不知道田润是什么用意,就只是按照话语的表面意思执行。关于逃走,马超还想到另一层意思。说不定,自己逃到半途,就会有箭矢射来。
马超瞧着田、彭二女往偏僻之处行去的背影,倒也还算养眼。看了一会儿,马超突然就明白了,这二人此刻是去找地方撒尿。
按照三国时代的礼节,是不能明示的。只不过通常都说告退什么的,没有说上卫生间。只有到了现代,大家脸皮都厚了,然后才有事无事都上卫生间了。
……
解决,没用多长时间。时间主要用来走路了。这主要是因为春天刚刚到来,草木还不够茂盛。倘若在盛夏,就不需要走那么远了。
马超以为呆会儿接着谈话会很尴尬。结果,田润过来就问:“喂,马超,你没偷看吧?”马超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彭惠接口道:“他当然没有。战马过来的话,有蹄声。人过来的话得下马。虽说他武艺高强,可人被绑着,下马容易,想要再上马,那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