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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一章 普通女士阿尔托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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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寒冷的冬夜,但在赛里维斯,也是个意义非凡的节日夜晚,令人惊叹。
  推开玻璃窗后,萨塞尔盯着窗外看了许久。此时他面城而座,游船的贵宾私室则位于道路上方近百米;在他的脚下,躺卧着赛里维斯的主干运河;那边的拱桥挂满蓝色锦缎,嵌在挤满乌黑排水管的塔楼间,离地数百米远,亦有数百米长,沿运河排至远方。
  行驶在拱桥下方的游船,载着紫罗兰色的马戏团大帐,两侧有小丑和歌女跳舞戏耍,服装五色缤纷,突出的特点是色彩鲜艳和过份豪华,但有的并不美观;前台甲板有巴哈撒人挥舞巨大的重剑,但穿着丑陋可笑,突出的正是对祖先传统的不尊重,以偏见和自嘲来供人取乐。这正是来赛里维斯参与游会的蓝火马戏团,是玛琪露的家当。
  后面点儿,可见到一列华屋广厦,那是随游船展示的提尔王朝宫殿,戴着假面具的演员衣着华丽,长裙曳地,打着直褶,上面嵌有大量金饰和宝石,让人想起教堂的法衣;游船宫殿旁的侍卫都穿着古代的漆黑铠甲,铁靴均有马刺,但也同样都是演员。再后面一点,两排由巫术驱动的黑铁巨偶,它们端着诸多彩色灯盏,伸展着臂膀,身上披满霓虹灯和飞扬的彩带,这是著名的卡兰歌剧院。而在主干道游船队伍两旁,铺展开的大片屋宇,亦错落着无数外廊、列柱、排污管、线缆、巨幅彩带、神殿浮雕,所有这些宗教的和世俗的建筑,组成一幅庞大的蚁聚着的俗世人间。
  漫无边际的游船队伍前行得很慢,船只稳稳当当行驶,以让蜂拥的人潮能勉强跟上。不过大部分居民只围聚在运河边生锈的铁栏杆后面,一边吵嚷交谈,一边垫脚观看,等待游船队伍逐次向前。游船俨如帝国战舰组成的船队,隆隆作响,在赛里维斯长长的、不见尽头的运河上行进。在它们甲板上,托着挂满华带的多桅彩船、尖塔林立的巍峨教堂宫殿、雷光闪烁的法师塔楼、肃穆威严的大型歌剧院、大帐上缀满繁星的马戏团。每个游船上也都奏着不同的乐器,喇叭、定音鼓、管风琴、诗琴、合奏乐队,驶向天边。
  在这个时刻,宗教高塔也罢,历史遗迹也罢,昔日的战争巨物也罢,只都是些拿来展示摆放的游会玩物罢了......
  这个比往昔战争都要宏伟的游会队伍,它辽远的边畴,一直延伸到深沉的黄褐色雾霭尽头。赛里维斯,这是一处疯狂怪诞的巢穴,虽宗教装饰遍及四处,可却又人心涣散;虽然是勒斯尔的世界之都,可也是不见天日的嘈杂深渊;虽然是文明的衍化者,可却又是罪责的诞生者。坐落于此的这座城市,虽然闻名遐迩,本身却是座黑暗的迷宫,从街道张望根本无法见得天空,墙垣高耸有如绝壁天坎,尽头消失在浓雾深处,恍若梦幻。
  游船队伍两端,无数居民蜂拥在运河两旁的建筑阴影中,发出嗡嗡声,努力踮着脚,想要看得更清楚点;群聚的小孩子沿肮脏生锈的街道长梯上下乱跑,一边笑,一边玩耍,都戴着赛里维斯狂欢节日所必备的假面;百米高处的巨型拱桥层层递进,连接挤满排水管道的高楼两端,上面许多人群走来走去,背着小孩的大人都对下方游船指指点点。
  可若再仔细点往阴暗的角落观察,就能看到瘸了腿的野狗到处嗅着,喷吐寒冷的白霜;流浪儿在角落里玩着跳背游戏,等不怀好意的奴隶贩子靠近时,便蜂拥逃窜;衣不遮体的乞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以求温暖;还有盲人列队穿过,排成一串,互相牵着手,唱着凄婉的《训诫》。
  人,人,人,到处都是人,近郊居民、周围小城小镇居民、庄户农民、港口工人、整座城市的人都一窝蜂聚集在运河两端,汇入这次节日的洪流,以在一成不变的日子里寻得几分慰藉。显而易见的是,这座城市的节日规模,就足以为不列颠那种国家抵充一场战争了。
  若是把这事说得更具体点,首先是游船队伍和宫殿高楼里的贵胄富人,然后是游会队伍外街桥上的居民商贩,最后才是阴暗角落里的贫民乞丐,所谓阶层大抵如此。熏香缭绕的烟气外,通常都是粪便、垃圾和生锈铁围栏的臭气。
  轰鸣的歌声和人声传到这里已经很沉闷了,就像地底的雷声,响彻整个运河。
  等游船越过克兰特大桥时,萨塞尔终于看到挤过人群的莫德雷德,她站在大桥上,茫然四顾,似乎正在寻觅失去踪影的泽斯卡。人潮,无穷无尽的人潮,仿佛咆哮的原野从左右两边包围着她挪动,使她一时间感到不知所措。主运河两旁是稍细的支流,黑暗的水面上泊着几艘游船,在灯盏映照的雾气中停歇。商人、贵客和他们的家眷都在游船上的阁楼里站起身,眺望过桥的队伍,有人也举起用粘土捏成的祈福木板,将其抛入水中。
  萨塞尔也注意到,无头的杰维耶奇套着人偶的假面罩在阴影中跳跃。他就像个蜘蛛,攀附着向上延伸百米的排污管道,疾驰、爬行——莫德雷德终于看到泽斯卡了。
  观赏游会的人群很快拥挤漫过,淹没了莫德雷德狂奔着撞翻人群的影子。萨塞尔坐在游船的窗台边朝下看,品味个中滋味。几百米外,本地放高利贷的黑帮人士拖着哀叫的居民走过。他们朝通往地底的廊道前行,于阶梯尽头消失,只留下几颗滴血的牙齿,接着狂欢的人群很快也将这一幕罪行给彻底淹没了。
  所谓的狂欢节日,大抵也都是最好的命案场所。
  泽斯卡靠着他坐下来,陷入了人类无法理喻的、动物性的沉思。它一边沉思,一边伸出舌头舔手背上的血迹,像条狗。朦胧光晕照亮了它脚旁长椅浮雕上的花纹,那是长着翅膀的海怪,这游船连排水管顶端都刻着张牙舞爪的巨龙。萨塞尔的注视令它从空想中回过神,抬起红色的眼睛朝他看了一阵,湿漉漉的舌头还没收回去,口水正不断往下滴。
  “我舔舔手背上的血。”泽斯卡说,声音在洪亮的管风琴下显得很小。
  “黑剑那些雇佣兵管你叫什么来着?”
  “狗子,头儿。”
  “别学粗俗的雇佣兵说话。”
  “明白了,头儿。”它终于把染血的舌头收了回去,含着满嘴铁锈味,不时拿舌头打着转。
  “我是说别叫我头儿,孩子。”萨塞尔指出问题所在,“这名字是哪个白痴谁起的?”
  “是黑剑的老巫师独眼,造主。我听闻红毛的称呼也是他起的,他还在私底下叫您酒桶。”
  萨塞尔眉毛跳了一下,不过只是片刻。“你的能力?”
  “我的能力没受影响,我还能闻到泽斯卡和形变者的气味,但距离已经很远了。”
  “很好,那你知道了什么?”
  “瑟比斯的泽斯卡扮成了杰维耶奇,也就是不列颠的外交使官。”泽斯卡走到窗边,朝外眺望。它的爪子扶着凭栏,脑袋朝外探去,似是在寻觅气味,“它领着一群旧贵族要实施秘密谋杀,但这些旧贵族其实毫无意义。就我看来,它的打算......正是让这些口风不严的旧贵族传出此事。”
  萨塞尔盯着它的瞳孔。“好吧,”过来一阵,他说,“预定的死者是谁?谋杀完成了吗?”
  “预定的死者是新贵族多尔戈鲁基,——由于舰船工业获封的特级公爵,但谋杀没有完成,我把杰维耶奇挡住了。由于莫德雷德的靠近,它逃跑了。”
  “有多少人看到他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