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暮这么一问，沈清歌反而淡定下来了，“何老九是罪有应得。”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甚至连自己养女都不放过，她毁了他那地方，他是一点都不亏。
沈暮道：“那我呢？”
沈清歌眨了眨眼，“你是爸爸，是长辈，我在你面前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沈暮沉吟了下，感叹似的说道：“阿清，你真的长大了。”
以前他娇娇的小女儿哪会说出这种话。
沈清歌眸光闪了闪，“最近一年经历那么多事，就算我不想长大也不行。”
沈暮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交代道：“这话别在你妈面前说，因为我眼睛这事儿，她这两天够难过的了，要是再让她听到这些，肯定更伤心了。”
怪不得刚刚她妈抹眼泪，原来是因为这。
沈清歌懂事的嗯了声：“我知道了，爸爸。”
父女俩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听到沈妈妈在楼下喊他们，说是楚淮回来了。
闻言，楚煜第一个兴奋起来，“妈妈！我要去找爸爸！”
沈清歌笑着把人放到了地上，“行，去吧。”
“谢谢妈妈！”
楚煜在沈清歌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迈着小短腿哒哒哒下楼去了。
沈清歌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笑容柔如一汪春水。
她家儿子就像一块糖，时时刻刻都让她感觉到甜意！
不过，处在高兴状态的沈清歌也没忘了沈暮。
她转头向坐在轮椅上的沈暮说道：“爸，正好马上就要吃饭了，我扶你下去吧？”
沈暮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