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小姑娘在你公司工作？”
“嗯。”
“平常你们交流多吗？”
“挺多的。”
“她性格怎么样？”
“平时挺安静，但其实是个挺有主见的女孩。”
“哦，你秘书？”
黎铭一口茶喷了出来。
“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就……朋友关系，我还没跟她明确地说过。”黎铭看着自家爷爷笑得像个老狐狸，无语地捂住额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您别乱猜。”
“你们这些小年轻最喜欢搞什么419，我问好了心里才有数啊。”
……说得好像你不是奉子成婚一眼，黎铭暗自翻了个白眼。
“家境一般不算问题，”老爷子放下茶杯，看着黎铭道，“你奶奶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我父母一直都对她很满意。”
“你知道为什么吗？”
“咱们黎家不需要用婚事去攀什么关系——真正的合作关系也不是攀亲戚能攀得来的，现今局势一天一个样，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你奶奶大我两岁，是我大学的学姐，”老爷子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本来家里也是不同意的，但好在你曾祖母疼我，让我把人先领回来看看。”
“直到结婚那天，你曾祖母才告诉我她接受你奶奶的理由。”
“黎家的媳妇可以没有好的出身，但要有好的教养，要有让人能看得起的资本，”老爷子认真地说道，“她可以娇气，但不可以任性；她可以挥金如土，但不可以爱慕虚荣；她可以爱笑爱闹；但不可以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