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险些战死才打退敌军，可想而知战况是有多么的惨烈。
依照李牧看，赵军用的东西大概是简易版的水龙，这玩意在他前世清朝时期才发明出来，主要用于救火——当然，在金大师的书里韦爵爷也用这玩意打过仗，俗称冰冻雅克萨,尿射鹿鼎山。从技术角度来说，这东西更像是一个巨大化的针管，制作难度不是很大，这年头也能造出来。而水龙用于攻城的话不用考虑是否美观耐用的问题，所以数百水龙很容易就能赶制出来。
李牧当然不会认为这玩意是邪法，但这种蒙昧的时代里用水龙攻城着实有些骇人。和自己当时一唱三军沮一样，战场上的突变尤其是这种从未出现过的状况很容易打击士气，所以才使得永宁城险些丢了。
另外还有件事让李牧非常在意：“等等，你刚说的南宫将军是哪位南宫将军？”
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兄贵吧？李牧不由得看了一眼蠢萝莉。
士兵道：“是……是折冲都尉南宫无敌，据说是来训练冒险者的。”
果然是啊！果然是那位面色狠戾行事粗旷给女儿穿一身劲装还裹着个大红披风的兄贵将军！
当初李牧把金钟罩交给何言新后他呈给了天策府，南宫无敌便被选出来巡回于边境，他出京后也没个消息送回来，直到现在李牧才知道他到了武州，而且好死不死的居然遭遇了赵军袭境……
见李牧面色诡异大家这个时候都明白过来了，林婉儿惊叫道：“是灵儿她爹？喂，这也太……”
李牧点头苦笑：“太巧了还是太点背了？不说这个，我问你，你出来之前战况如何了？”
士兵道：“薛将军把防务交给了南宫将军，兄弟们战死了足有五千多，伤者就更多了，而且城中到处是冰，只怕夜间也会冻死冻伤不少人……”
李牧皱起了眉头。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武州是边防重镇，但即便如此常驻部队仅有三万余人。战死五千，加上伤者和冻死的，以及现如今的这场大雪，时间又过去了三天……现在永宁城还在不在大秦手里都难说。
顾晨晨问道：“将军，我们要支援上去么？”
李牧转头看了看还处在懵逼状态的蠢萝莉，叹息道：“虽说我们这几个人去了也是杯水车薪，可这笨蛋她爹不能放着不管。只是现在的情况不明……梁明，去找份武州地图过来。”
那报信的士兵却道：“将军乃不世名将，若是能去的话兄弟们至少有盼头了！”
李牧对自己的认识非常清楚，虽然在士兵们看来自己在交州的一战简直是惊艳，自己去了之后确实是能暂时提一提士气，可战况并不会因此改变多少。所以他打断那士兵的话道：“你这么着急着赶路是要把武州的战况送到京都的吧？”
士兵连忙点头：“是，小的早一天到朝廷便会早一天支援，也好让兄弟们少死几个，这是小的能为薛将军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李牧暗自叹息。
底层的士兵虽然不是很懂保家卫国的意义，但他们确实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扛起了大秦的边防。他们更加不懂被赵国打下永宁城后会有什么后果，希望的也是朝廷能早一日派救援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