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王徒的声音渐冷，杀意展露，一道无形的威压如狂风震开，就连整片大地都为之颤抖！
一位超过罡气神境的存在，其威压足以在瞬息间击垮抱丹，就算是神境在他面前，都不是一剑之敌。
但眼前的两女哪怕是迎着威压，七窍血流如注，也并未有半分退让，反倒是手中的剑攥得死紧，如果王徒再往前一步，她们就要动手。
“你们想拦我，那你们知道王宁是谁吗？”
王徒质问道。
“我不知道王宁是谁，但我知道秦牧是谁！”
叶允儿紧咬牙关，即便双手已经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剑，也半步不肯退让。
“他为这一方天牺牲了多少，甚至天下人皆认安神丹为灵丹时，也是他孤身一人前往，想要挽狂澜于既倒，你凭什么杀他！”
叶允儿嘶声裂肺，据理力争，似是想要掩盖某个事实。
“他已经死了。”
王徒落定一句，瞬间就击垮了叶允儿等人。
即便她们再不愿意相信，但秦牧，真的已经死了……
洛水不知有没有听到王徒的声音，只是将痛哭的脸庞藏在了秦牧的胸口，无声地抽泣着。
自江城以来，她和秦牧经过多少劫难磨炼，但最后，却只迎来了这个结果，她接受不了。
王徒则不多理会，猛地一抬手，眼中仿佛闪烁出璀璨银河，遮天覆地的白色光辉瞬间笼罩了周遭三尺空间，将秦牧也含在内！
在这白色光辉中，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为王徒所掌控！
修武的叶允儿立即就能感知到，这白色光辉仿佛是王徒所创造的世界，如果王徒想，意念间就能泯灭一切！
这其中的玄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能够理解的范畴，绝非地球上任何武者术士，能够修炼出的能力！
但与之相对的，在这光辉之外，千万里之内，所有的植物生灵都以相当的速度衰老了半截，不过在这个萧瑟的深秋，像是自然落叶，只是比往常要多得多。
“只是三尺，就快要燃尽这一方天的灵气。”王徒自言道。
“他既然已死，你这副阵仗，是为了什么？”王楚卿看着王徒的阵仗，一时间无法理解。
王徒摇了摇头，好像是翻起白眼，摊开手，漫不经心地道。
“你们知道他是秦牧，就不曾想这秦小子一生算无遗策，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以至于现在惨死当场，还被王宁趁虚而入？”
“你这是什么意思？”洛水听出一丝深意，立刻抬起头追问。
“这对他来说，可是一场豪赌。”
王徒竖起手指，点了点地上的秦牧。
“这么说吧。王宁是我那个时代的一个……屠魔，屠杀过数不清的生灵，成就了他以‘屠’为道的意志，哪怕是死后也会残存于世，不断寻找新的躯体，潜藏在他们体内，蛊惑人心，最后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