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营火之后,玛嘉烈等人回到的不是波尔多处生成的营火,而是一个笼罩着灰色雾霾的庄园,一个听上去很热闹的小屋。
“姐姐!”
玛莉娅兴冲冲的跑出小屋,虽说已经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她却还是无法割舍对姐姐的依恋,而玛嘉烈临光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玛莉娅也是一脸安心的表情。
她们似乎暂时从洛斯里克脱离了,原本她们还打算使用艾玛主祭交付的小环旗前往薪王的所在,继续她们的传火征程。
“特列斯先生。”
说实话,若是以前是钦佩特列斯的光荣历程,那么现在的玛嘉烈是打从心底敬仰这个人了,亦如敬仰自己祖父那般,那些梦境之中怪诞的敌人,令人血气涌动的战斗,可以看得出来,在战斗这方面,他的确具备旁人无法媲美的权威。
“嘛,总之先去休息一下,该轮到大家观赏一下下一组的情况了。”
“可我还能打啊?”
艾沃娜很显然是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她对于传火之旅可谓是兴趣十足。
不过特列斯不打算让她们继续下去。
“坐吧,其实也是有理由的。”
虽说他期盼着姑娘们的进步和成长,然后在泰拉开枝散叶,可总归极限这东西又不是说破就破的。
“虽说在意识世界之中你们的疲惫不会表露的很明显,但是的的确确是在切实积攒的,所以好好休息,下一次的征程也不会太远,解决了卡西米尔的情况之后,想玩到结束的话,也完全没问题,目前还是稍微缓缓吧。”
“呃....行吧。”
艾沃娜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对于变强本身无比期盼的这位野鬃骑士,期待着自己的成长和晋升。
“她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你怎么样?”
“你要我说实话的话,其实我觉得还不错,比起和战友们协同作战又是新的体验,只是特列斯,下次能一开始就给我们能用的武器吗?”
在灰烬墓地被破烂武器折磨了很长时间的格蕾纳蒂的标签页有些怨念十足,可特列斯也只能说他只顾着想着怎么折磨,结果忘了一些很多开始的初期设定,尤其是武器方面的。
“哈哈哈哈.....”
当然,他是不会就这样将自己的疏忽全盘托出的,还是用笑容掩饰过去好了。
“唉..........”
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的格蕾纳蒂叹了口气,虽说她也已经习惯了来自于这个曾经大鳄鱼的神经大条,眼下在红松林骑士团呆的越久,越是知晓这个人隐藏起来的身份,这位灰毫骑士就越是觉得自己是上了一条固若金汤的贼船。
至于和其他人不一样,完全就是不掩饰自己疲态的欣特莱雅则是让特列斯笑容满面。
“怎么样?”
“累。”
“稍微的疲劳和充足的休息能缓解不少压力,至少和新职场的伙伴应该是打好关系了吧?”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硬核的打好关系的方法,说实话,我开始害怕了。”
欣特莱雅有种自己走上了一条通天不归路的感觉,毕竟这样的意识世界之中对自己进行锻炼和获得成长简直是闻所未闻,哦对,她获得的不过是虚假的成长,也算不得成长本身。
“有什么好怕的,总归是好事,假期记得老老实实的待在驻地,别到处闲逛,有你出场的机会。”
“和玄铁战斗?”
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作为无胄盟的前任白金大位,欣特莱雅实际上是想拒绝的,毕竟她是跳槽来当秘书的,而不是来当什么护卫还有保镖的,但是一想到这里的全员都要参加战斗,只希望作为叛徒的她不要在战斗之中被玄铁当成首要目标针对就好。
不过那绝对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而特列斯看出了白发天马的疑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别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至于你在洛斯里克的一些判断和作战表现我也很满意,你在切实而且稳步成长,我希望你在今后也要继续努力,成为众人的表率和支柱。”
“这似乎和我当初的生活期望完全不同吧?”
欣特莱雅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虽说她不喜欢依存着某人存货下去的感觉,可几乎是在竭尽全力拼命战斗的结果也不是她当初的目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才会变成现在的结果....
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骑探。
最终只能把锅丢给当初劝诱自己的骑探,欣特莱雅一进屋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椅子上,玛嘉烈见状也是有些无奈,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这个伙伴对团建活动本身没那么热衷,可在战斗的表现上,她却十分感谢对方,至少她没有马马虎虎的草草了之。
“欣特莱雅。”
“?”
无胄盟的前任杀手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和自己搭话的冠军,说实话除开处在一个队伍之中,作为战斗伙伴以外,她觉得自己和她没有什么接点,不过对方那诚恳而又熠熠生辉的眼眸却让她有些不由得直立起身子,散去了那懒惰的态度。
“谢谢你。”
“没必要,我只是在做分内事而已,而且不变强的话,也没什么安心感。”
尽管她讨厌毫无意义的额外劳动和拼了命的去战斗本身,可若是可以变强一分一毫,她也就能拥有对自己更多的自信,至少在面对一些人的时候,她也不会显得那么窘迫和无助,她想过植物一样的生活,可却没打算成为一株小草,要做的话,就做一棵风雨都无法动摇的参天大树吧。
长长的舒了口气,欣特莱雅似乎也明白了,特列斯要自己和周围人打好关系的理由,过去的她相当自闭,对于上司唯唯诺诺,几乎说什么就办什么,反正想要知道什么的也会花式警告,作为孤身一人的她来到了新的环境,却还是保持着以前的作风和行动,就算周围的人,和以前也不太一样了。
而那个不会逼迫她的男人,说是倾心于她的男人,却对现状有些不满,想要改变她的处世态度,而那方法也是简单粗暴,没有什么能比相互交托性命的关系要更加紧迫,就好像是她曾经听过的,关于征战骑士们的战友情谊,而现如今,曾经一个不见光的骑士杀手,却和一个骑士之中的骑士拥有了非同一般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