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
厉美娜回到傅家，第一时间便去上楼找傅南城。
用指纹开了卧室的门，疾步走进。
傅南城大抵准备去洗澡，衬衣纽扣已经完全解开了。结实的胸膛一览无余。
听到急冲冲走进来的脚步声，他不由扭头看了过去，眉角轻皱。
“你怎么回来了？”
“流殇呢？”
厉美娜见到他，双眸通红，颤着嗓音质问道。
“你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找他？”
傅南城脸色沉了沉，语气很是不快。动手，又开始解皮带。
厉美娜耳后一红，目光有些不自然。
“快说，他到底在哪里？”
结婚十年，她从来没有急声跟他说过话。即便是四年前，得知他找人代孕，她都没有和他争吵。
寡淡的夫妻生活，已经完全磨平了她的性格。
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两相凉薄到终老。
她孤寂的世界里，唯一能让她感到温暖的只有奶奶和厉流殇父子。
那是她的血脉至亲。
“你想知道？”
傅南城欺身上前，抽掉了皮带。衬衣下摆从西裤中抽了出来，继而完全脱掉。
“你快说……”
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朝着厉美娜袭来，她呼吸一紧，朝后退了两步。
头微微后仰，眶中有眼泪在打转。
傅南城走到她面前，垂了垂眼帘，勾唇，低声道。
“娜娜，我们好久没过夫妻生活了，我很想……”
啪……
厉美娜不等他说完，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掌，虽然力度不大，但傅南城还是感到很深的灼痛。
这是她第一打他。
“厉美娜，你……”
“傅南城，我最后再问一遍。流殇他到底在哪里？”
这一声，凝聚了她全部的情绪，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再吼。
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下人们聚在一起开始小声议论。有人甚至偷偷跑出去告诉了傅夫人。
“不知道。”
傅南城左手拇指擦拭了一下唇角，冷冷一笑。
“不知道？你特意打电话告诉我，现在竟然说不知道……”
厉美娜见他始终不肯说出厉流殇的下落，心下愈发不安。长睫眨动，泪水瑟瑟长流。
“……”
傅南城双手叉腰，垂眸看着她，心口竟然泛起了一抹疼意。
他想要替她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手，微扬，僵住。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自己去找……”
厉美娜红着眼睛看他，目光透着深深的失望。
说完，转身。
走了两步，傅南城一把拽住了她。
“你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
厉美娜一边挣扎，一边回她。
“现在外面正在下雨，你就这样出去很危险……”
傅南城拉住她，眉间起了一丝褶皱。心脏一阵紧缩，莫名疼意越来越重。
十年婚姻，越来越平淡。
夫妻关系，形同虚设。
可彼此就是不愿放手，都不愿从这段婚姻中解脱出来。
厉流殇要厉美娜离婚，而他又何尝没有逼他离婚的人？
“傅南城，你松手……”
厉美娜微微侧身，狠狠得瞪着他。
“你……”
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