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哪儿能想得到木晚晚能够使唤得了明月寺的人。
兴许是因为李焕错愕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明显地让木晚晚都觉着有几分不太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尖，“怎么了？”
李焕扭头去看走远的那个士兵，“那个是……”
“不是。”木晚晚直截了当地拒绝，解释道，“只不过是因为在上位呆久了，兴许对于一些人来说，我身上有那种可以让他们会去选择臣服的气质。”
其实这是木晚晚胡乱说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怎么那么听话，自己刚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但自己也不好说自己不知道，所以就开口随便胡咧咧。
而最为神奇的便是木晚晚的这番话让李焕当了真。
李焕说，“你……”
“继续说你的吧。”木晚晚说，“你说我的没什么用。”
毕竟自己本来就这样，对方说再多也是这样。
李焕沉默片刻，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点点头，“嗯。”
“我当初亲眼看见我姐姐的尸体被他们埋了。”
“所以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木晚晚：……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该是多大的心理阴影？
她忽然开始明白为什么李焕看着从小就叛逆了。
“嗯。”
木晚晚边说边把那碗饭拿了进来，一点点地享用着美食，“你继续。”
“我……”李焕沉默了一下，“后来，我娘刚到地方也因为风寒去世了，我从小就是长老带大的。”
木晚晚：……
这她就不明白了。
如若李焕是长老带大的，这孩子怎么就和长老过意不去？
他就差没有明晃晃地把讨厌这两个字打在脸上了。
在自己差点饿死的情况下，能够有人伸出手帮助你，这不是应该对人好好的么？
这孩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木晚晚只觉着额头突突直跳。
“你是不是觉着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对长老那么差？”
木晚晚没回答，但是明面上就是这个意思。
李焕笑了笑，“他只不过是养我罢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曾做过。而且在这你不能够表现出你和谁关系好，不然不是你自己遭殃，那就是对方遭殃了。”
木晚晚：？
这一点她还真没想到。
毕竟这地方看着还挺正常的，谁能够想得到竟然会是这样。
木晚晚下意识眉头皱起。
李焕笑着说，“所以就算他养我长大，我也不能够对他太好，反倒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的话……日后对他，还是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但如若我没有保持距离，同他关系很好，到时候遭殃的不单单是我，也是他的。”
这样的话语让木晚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
她很难以想得出这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但看着李焕的笑容，她却又觉着有几分心酸。
“嗯。”木晚晚没有表露出自己对李焕的感情，淡淡地应了声。
李焕似乎也并不在意木晚晚是怎么想的，他说，“再后来，长老回来和我说追封我为帝王之一，说是能够轮到我。我还高兴了许久，以为是我为明月寺做的那些事情被人看在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