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什么药方?”有人好奇,心有疑惑,急忙将许子云放在茶几上的药方拿在手里仔细斟酌。
当看到药方是手写的时,便有人不断摇头。
他们还以为许子云是弄到了什么古药方,请大家过来研究,没想到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老许,你不会是在逗我们吧?就这药方还要研究?”
两三名中医看过药方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药方用药太乱了,乍一看还有些稀奇古怪,可仔细一看,还是普通了些。
“多看看,多研究研究。”面对众人的质疑,许子云侧身瞥了眼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苏然,淡淡笑了笑。
苏然开的药方,连许子云都要仔细研究,更别说这些人。
当然,许子云也是想集大家的智慧,一起将这份方子吃透。
“很普通的药方啊,这个还要怎么研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治疗内伤的吧?”不管许子云如何提醒,众人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奇怪,这药方怎么越看越觉得离谱了,开始的时候感觉用药配伍很乱,仔细一斟酌又觉得有些道理,再看,好像又有更深的道理在里面。”
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医生看了后不觉眉头微皱。
听他这么一说,其余人又拿了过去,仔细研究起来。
“药方可不能只看配药啊,还要看如何用药,上面的步骤都很详细。”许子云提醒道。
虽说许子云也只是懂了三四成,却还是明白了一个大致,不过现在已经有了门槛,故此才召集这么多老中医前来探讨钻研。
“咳咳,在座的都是专家,不会连个药方也看不懂吧?来,让我看看。”牧容峻见众人如此迷茫,起身将药方抢了过去,戴着老花眼仔细看了起来。
而她身后那名英气十足的女子,也凑上前一起围观。
她是牧容峻的孙女,叫牧婵,从小便跟着牧容峻学习中医,资质上佳,被称为牧容峻的接班人。
“甘草对京大戟,乌头对半夏,连最基础的十八反都没搞清楚,这也叫药方?老许,你是从哪儿瞎弄来的?”
牧容峻只看了一眼,当即作出判断,不由嗤笑起来。
“老许,你不会是老糊涂了,连十八反都搞忘了吧?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蒌贝蔹芨攻乌,藻戟遂芫具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搞不懂了?”
牧容峻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许子云的嗤之以鼻,反而以为许子云闹了个大笑话。
听到这话,众位老中医也纷纷看向许子云,有的质疑,有的迷惑,有的淡然,有的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对此,许子云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作太多解释。
“爷爷,不太对,这药方的药,关键点好像并不在于药材配伍上,而在于每种药的煎煮过程。”就在这时,站在牧容峻身后的牧婵眉头微皱,低声道。
一听这话,牧容峻当即脸色微变,又盯着药方看了两眼。
可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
和其他中医看时一样,有种看山不是山,看山又是山的错觉。
“而且用药上,也大有文章,寒热温凉四气都有考量,却量有差异,辛甘酸苦甜五味也值得推敲,归经升降浮沉都有讲究,配伍看似矛盾,可又有玄机。”牧婵越看,眉头紧锁。